珀希芙无法用贫瘠的语言形容一推开门时,坐在沙发上的希尔达看着正猴子一样快乐发癫的老板的表情——大概也就介于“她终于疯了”,和“我们公司是不是要完了”之间。

珀希芙一瘸一拐地走到客厅,坐到希尔达对面,有种罕见的心虚:“你怎么来了?”

“以防您不知道,迈凯伦的辅助系统其实有实时录像功能。”希尔达心平气和地说:“四个人坐在一辆双座迈凯伦里,感觉怎么样?”

珀希芙倒抽一口冷气,颤抖着从沙发上抬起手。

希尔达挪动了个位置,露出沙发上被人擦拭过、但依旧留下了枯玫瑰色的黯淡血迹。

珀希芙疯狂摆手,试图证明这和她无关。

“珀西。”希尔达叹气:“我承认那些危险的男人的确具有特别的吸引力,但你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把腿上的笔记本电脑调转了一个方向,屏幕上是马特·默多克的免冠照,再下面是大篇大篇的人生履历——珀希芙敢打赌就算是马特自己来写也不会比这更详细。

“和这种人走得太近,珀西,他会把你带入危险之中。”希尔达担忧道:“冲动、暴躁、易怒,有强烈的偏激和自毁倾向。”

“我只是指望能用他引出金并。”珀希芙耸了耸肩:“毕竟死人可不是什么好的诱饵。”

希尔达的脸上流露出一点无奈又包容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遥远的、熟悉的自己。

“我也有过你这个年纪,珀西。”她说:“而且我身边这样的男人不比你少。”

珀希芙没说话。

于是希尔达也没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开口:“他知道你给他注射了皮下定位器吗?”

“可能知道吧。”珀希芙挪开视线,有点不自然地瞥向窗外:“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

夜魔侠能听到血液的流动、能感知到伤口处的皮肤断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不停向外发射着信号的小装置就埋藏在他的皮肤下?

当珀希芙醒来看到它还在照常工作时就知道,他只是默许了。

……或者说他们心照不宣地假装忽略了而已。

希尔达适时调转了话题:“好吧,既然如此,珀西,我们来看看接下来几天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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